拉小手抱一抱差不多得了人写不出来,简要概括:他俩亲了。
实在不会写亲亲所以翻来覆去地看了官方小说,到底参考了多少已经不清楚了。
其实亲亲后面应该还有但菜人已经不行了,有缘的话日后谈再看克御困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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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
“御堂君,这个案子麻烦你看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
御堂从总经理的手中接过文件,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距离佐伯离开后已经过了一年。
那之后御堂投出的简历很快收到了回复,现在他正在这家名为L&B的公司担任企划经理,和之前在MGN所担任的职位相差无几。
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忙碌感让他的精神状态更加安定,到了最近几个月甚至开始有些游刃有余。
托这件事的福,御堂开始能冷静地回忆过去的事了。
佐伯离开后,他并没有什么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这件事对他产生的影响暧昧而模糊,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,也不觉得痛苦,只是每次闲暇下来的时候,会觉得好像少了什么。
冰箱里不再会有贴有便利贴的便当,夜间也不会有人敲门进来像闹钟中的布谷鸟一样报时。
「……请忘了吧。」
佐伯离开时最后的话语和神情,每次浮现时都会让他感受到与那人身上的烟草气味一样,浓得化不开的苦涩。
被佐伯凌辱、囚禁,后来又一同生活的那间套房,他本打算卖掉,却又每每在收拾东西时动不了手,最后只好把它搁置在那,另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公寓。
那间套房中早已没有佐伯的东西,但却又到处都是佐伯的影子。
浴室里放着他买来的沐浴露,书房里堆着他带来的书籍和笔记本电脑,厨房里摆着他用过的餐具和便利贴。
去北海道时穿过的那件大衣,也还静静地挂在衣柜里。
二人的痕迹交织在一起,好事与坏事交织在一起,就像御堂回忆起佐伯克哉这个人时的感觉一样。
回想起佐伯的日子,时常会在梦里回到过去。
梦见压在自己身上神色乖戾的佐伯后惊醒的情况越来越少,更多的时候在梦里出现的是他再次醒来后的那个佐伯。
一脸平静地坐在餐桌那头,沉默地吃着饭的佐伯。
收拾着自己看完的书,与自己交谈的佐伯。
半夜醒来时,一副不安稳的神情窝在沙发上睡着的佐伯。
胸口暧昧不明的情感让御堂想起中学时打扫过一次的老仓库,表面看来只是落了些灰的房子里结满了看不见的蜘蛛丝,他埋头清理完了积尘才发觉到皮肤上微妙的触感。
那些透明又纤细的蜘蛛丝附着在胳膊上的感觉挥之不去,却又根本找不到具体的踪迹,就算好好地洗了澡,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会产生没有清理掉的错觉。
对佐伯的感情就像那时的感觉,专注于某件事时完全察觉不到它的存在,然而一旦稍有空闲,模糊而微妙的情感就突然有了强烈的存在感。
御堂也曾想过要找佐伯问个明白,可佐伯已经从MGN离职,手机里的联络方式只有他的电话,御堂无论如何都无法摁下拨号键。
也无法摁下删除键。
毕竟那时佐伯用了那样的话告别,自己也没有非要去见他的理由。
也许再过些时间,自己就能彻底忘了那些事。
不打算在工作时间再想无关的事情,御堂将精力专注于面前的工作。
总经理交给他的文件是一份企划书,送来这份文件的是某家曾经家喻户晓的知名老牌企业,具体的企划内容是希望能让两家公司的新产品进行联动。
御堂知道这家公司在新任董事长上任后,为了扩大市场而盲目增设了过多的新店导致亏损,前些日子正因濒临破产倒闭而焦头烂额。
然而正拿在他手中的这份企划的内容和风格,却丝毫没有快要破产且喜欢墨守成规的老企业的感觉。相较于这个企业的现状而言,倒不如说是太过于大刀阔斧,整体的规划非常大胆且有新意,在期望收益的对此下,企划内的风险也能完全可以接受。
……能做出这种企划的公司到底是怎么差点破产的?
御堂十分不解地看完了手中的文件。
文件的最后一行,和联动企业的名字写在一起的咨询公司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那个名字是「Acquire Association」。
【二】
关掉电脑上的最后一个窗口,佐伯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。
离下班时间还有两分钟,办公室里开始有了收拾东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,佐伯听着那些声音,盯着一旁印着公司名字的匾额发呆。
那里写着「Acquire Association」。
在北海道的第一个晚上,他们趁着酒劲讲了些平时绝不会说的话,佐伯在那时顺势问了御堂的意见。
“Acquire吧……是取得胜利的意思。”
半醉半醒的御堂给出的提案,他欣然地用在了自己开设的公司的名字上。
写着那个名字的匾额另一侧有一套空着的办公桌椅,和作为总经理的他的规格完全一致。
佐伯确实做过和御堂一起开公司的梦,和那个人一起的话肯定无论什么都能到手,所以他在置办办公用品时下意识地在自己旁边放了一套一样的。
但其实做生意这件事从没有什么非谁不可。
公司的事务让佐伯需要靠谱的合伙人和下属,那个位置他并未有意专门为御堂而留,只不过公司开设以来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,所以才一直空着。
但也许是自己对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的期待值太高了,才一直找不到。
毕竟想象中,会坐在那里的人是御堂。
刚开始的时候公司的员工还会好奇为什么要有那样一个座位,久而久之也都变得习惯,不再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总经理旁永远空置的座位。
但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副总经理……
这是佐伯近几个月里第若干次这么想。
现在正在推进的企划,客户是一家知名老牌企业,因而企划规模也大得前所未有。
就算佐伯自认自己的效率已经足够高,但高层毕竟只有他一个,在不得不出席正式性会谈的时候,如果出现了足以影响公司经营层面的突发状况,没人能代替他做出决断。
虽然目前还没有那样的情况,但也已经出现过因为高层只有他一人而导致的诸多不便了。
……该考虑从哪家公司挖个人了。
而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还是御堂的身影。
与御堂告别后,佐伯在东京都远离菊池和MGN的地段建立了自己的公司。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他一人,渐渐地也增加了一些员工,到现在也是个十几二十人的新兴公司了。
投身工作时的热情和活力并没有渐弱,但只要停下工作的脚步,就会想起御堂的事。
距那时已经过去了一年。
御堂过得如何,他没有打听过。
与其说是没兴趣,事实上应该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对他再次出手。
与那个人有关的事情,都像是消失了一般静静地待在心里,只有试图回想时,才能发觉它们从未曾远去。
北海道冬海上的浮冰永远地留在了胸口,棱角摩擦间带来微弱的钝痛,让他能再次清楚地想起烟花光芒间御堂的脸。
那时自己趁醉说的话,尽管希望他不要记得……
但偶尔,也会有截然相反的想法。
如果能让他知道就好了。
【三】
御堂又梦见了佐伯。
场景并非二人度过了几百个日子的那个家里,而是北海道的那个旅馆。
那次二人喝了很多酒,趁着醉意说了很多话。醒酒后他没有去特意回忆,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忘了。
但其实那段记忆没有丢。
在梦境中,清晰地回想了起来。
佐伯临走时不置可否的那件事,那种告白……
并不是只有一次。
在那天,仰望着明月的佐伯,也曾经半开玩笑地跟他告白过。
「毕竟我喜欢您啊。」
「哈?」
「哈哈,您的表情真有意思……」
「怎么,难道有原谅我的想法了吗?」
「怎么可能。」
「就是嘛。」
佐伯一次也没说过那些话是假的。
但御堂不愿意去信,也不愿意去想。
因为喜欢才对自己做那些事,因为喜欢才一直待在失去一切的自己身旁,御堂不想接受这种理由。
但这个理由像透明的蜘蛛丝般缠绕着他,不知名感情的滋长速度令人惊诧。
在内心深处迅速膨胀的感情扰得他一想起来就心烦意乱,御堂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。
如果是现在的话,也许再和佐伯见一次面就能明白。
之前的那些日子里无论好坏都和他待在一起,为了自我保护连感情都变得模糊不清。那时为了继续苟延残喘而不管三七二十一粉刷出的祥和,现在已不再重要了。
无论是愤怒、厌恶、疲倦,亦或是什么别的感情,如果是现在的话肯定能比那时更清楚原因。
如果是现在的话,肯定能够看清那些蛛丝的模样。
【四】
又到了樱花烂漫的季节。
佐伯一向不喜欢樱花,这个时节发生过的事情,连同着满天飞舞的樱花瓣都让他觉得不悦。
与御堂分别也是差不多这个时节。
这个季节正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,佐伯正赶往他这一天里的第三场会谈。连着若干天的连轴转,纵使是工作狂如他也感到了些许吃力,公司的其他员工更是超负荷在运转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只要在眼前这场会谈中取得成功,手头的大部分工作就基本能告一段落了。
“打扰了。”
佐伯推开面前接待室的门,坐在对方总经理下首的人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赫然出现在那里的是御堂。
不是他每每闭上双眼就会鲜明地出现在眼前的那个的御堂,而是活生生,和最初见面时相差无几的御堂。
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,佐伯深吸了口气,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,开始了会谈。
……
在对方公司内的正式商讨顺利地结束了。
佐伯装得不动声色,御堂的表现也和他几乎相差无几,如果没有刻意留心,他肯定没法发现御堂偶尔扫过来的视线。
后续的谈话在对方的提议下,变成了半正式的用餐模式,佐伯不好拒绝,半推半就地吃了一顿晚餐。
席间三个人都喝了些酒,终于将对方醉醺醺的总经理送上出租车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。
佐伯一边庆幸着次日不是工作日,一边在街边寻找空闲的出租车。对方选定的这个地方十分偏僻,能找到一辆出租车已是很不容易。
御堂从饭局后半段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,现在也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佐伯身后不远处。佐伯不认为会有人在工作后还保持着十点睡觉的习惯,只能认为那是醉了的表现。
“……佐伯。”
身后传来御堂的声音,佐伯回过头去看向他。
【五】
只是简单地调查了一下背景,就能知道Acquire Association公司的社长是佐伯克哉这件事。
想要避开见面的话还是能做到的,但御堂下定决心要再见佐伯一面。
他想要厘清缠绕在心中不知名的情感,无论结果如何都好,他必须从过去的坎上迈过去,才能真正重新迈开脚步。
但和佐伯许久后的再次见面,平淡得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些许怀疑。
除了刚刚进门那时睁大了一瞬的双眼外,佐伯一直保持着商业模式的完美表情。与之比起来,按捺着不去一个劲盯着他看的自己简直是动摇得过头。
见一面确实能明白,工作时自己对下属提交的内容为什么总是会觉得还不够好,为什么就算工作和从前一样充满了挑战却还是觉得有些乏味,为什么就算还会和同学一起在酒吧聚会,却越来越没有想要再去的欲望。
因为如果是佐伯的话,还能做得更好。
如果是和佐伯一起的话,肯定能将挑战变得更有意思。
如果是和佐伯的话,聊天给自己的感觉肯定更如鱼得水。
因为见过了佐伯,因为和佐伯太契合,以至于那之后遇见的其他人都让御堂觉得索然无味。
而除此之外的疑惑,御堂却依旧在纷乱的心中寻找不到确切的答案。
但如果不在这里弄清楚的话,今后很可能会再没有机会见面。
半夜的街上空荡荡的,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北海道的海岸。
“……佐伯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是平静的商业口吻,比那时还要冷淡,比那时还要疏远。听到回应声音的御堂才意识到,一同生活时佐伯的声音比现在要更温柔。
那细微的差异让胸口感到沉闷。
而顺势察觉到的,自己内心的答案更让御堂不安,他踌躇地握紧了拳头。
默默注视着御堂的佐伯似乎终于禁不住二人间的沉默,叹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御堂先生,您醉了?”
“……”要看对方又要将话头带过,御堂不禁伸手抓住他的肩膀,“我没醉。”
“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「我没醉」,”佐伯回道,“那么,到底是怎么了?”
【六】
御堂抓着自己肩膀的力气大得惊人,佐伯怀疑他是否是为了防止自己像一年前那样趁机逃走。
御堂的眼中充满了动摇,另一只手也攥得紧紧的,佐伯推测他大概是正在钻牛角尖。
“你……之前说的那些话,是认真的吗?”
许久之后,才听到御堂有些迷茫的声音。
“……我说过很多话。”按捺住狂跳的心脏,佐伯保持着平静的声音回复道,“您说的是哪些?”
“……告白。”
回避的态度似乎令御堂感到不快,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硬。
“……都说让您忘了的。”
“您难道不想忘了从前的事,变回之前的自己吗?”
“我也已经不打算再对您做什么,您可以安心地回到之前的生活。”
佐伯的心情相当复杂。
自己的心情传递到了御堂那里,如果二人没有经历过那些事的话,这将会是令人无比喜悦的事。
可偏偏有过那样的事,甜蜜的喜悦因而变质为酸涩。一边希望他能知道,一边又觉得他永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结果,最终佐伯只能试图通过敷衍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“……怎么可能。”
御堂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怎么可能忘掉……我并不想忘掉你。”
“您在……说什么……”
“无论什么事情,那都是我的一部分。”
“所以回答我……不准敷衍。”
御堂的回答出人意料的坚定。
“……”
“就算是真的……又怎样。”
佐伯有些自嘲地放弃了抵抗。
如果御堂坚持想知道的话,他不会拒绝,也不会撒谎。
如果那是御堂的愿望的话。
“……那,现在呢?”
御堂的追问像是一枚烟花,在佐伯的胸口爆炸。
【七】
真正听到佐伯承认的那个瞬间,还是会觉得心脏猛地一颤。
虽然想过很多次,也许那些话并非虚假,但真的听到的那一刻,还是感到了震动。
与震动一同涌出的喜悦之情,御堂其实并不想承认。
但已经不想再回避了,也不想撒谎。
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的话,自己肯定会后悔。
就在刚刚,御堂才意识到,不知何时自己对面前这个人已经抱有了特别的感情。
与自己契合到无以复加的这个人,他的温柔,他的温暖,这一切御堂都不想忘记,不想放弃。
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事还清晰地留在心里,恐惧和憎恨也并未消失,只是后来那些温馨而平静的日子也无法否认,除了厌恶以外的情感日渐膨胀,让感情的天平倾斜向了另一侧。
看不见的蜘蛛丝并非是在单纯地缠绕着御堂,而是在把他牵引向这个人身边。
但一年前的告白到底有多长的时效呢。
佐伯冷淡的声音,让御堂感到不安。
想要确认,所以他追问了下去。
而听到追问的佐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居然问这种问题……您是不记得我对您做过什么了吗?就不恨我吗?”
像是警告那样,他眯起双眼沉声道。
御堂当然记得,但不仅是那些痛苦的日子。
这个人的恶行,和这个人的温柔之举,他都记得。正因为都记得,正因为不止有坏事,所以才会抱有现在的心情。
“当然恨……”旧日的情景涌上来的瞬间,厌恶的情绪反扑起来,但也只在那一瞬间。
因为那些情景并不是全部,他很清楚。
“但那之后……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也是你,还说了那种告白……”御堂握拳的手加大了力量,“所以……”
所以也不止有恨。
“你的事……就算想忘也忘不了……”
“御堂先生……”
“我也不打算忘掉你……”
面颊一片滚烫,自己的脸此刻大概是通红的吧。
按捺着剧烈动摇的情感,御堂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。
“因为你对我来说,已经变成重要的人……”
话音还没落下,二人间的距离急剧拉近,佐伯的唇唐突地覆了上来。
这个吻来势汹汹,强烈的情感透过相接的双唇传递向御堂。
他下意识地本想推开,却被那情感所俘获,不由自主地与探入口腔的舌纠缠起来。
与对方的动作相比起来,自己的动作十分生涩,然而仅仅是回应了这件事,就让佐伯的臂膀比刚才更加用力。
汹涌的情感和欲望几乎要将御堂整个人吞没,力气似乎被亲吻全部夺走,依靠着佐伯的力量才得以站立。
近乎要窒息的时候,拥吻终于结束,佐伯用真挚到让人灼痛的眼神注视着御堂。
“这是……我的回答。”
从不知道有这样,能够传递感情的吻。
因为缺氧,大脑也一片空白,御堂有些呆滞地喘息着与佐伯对视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……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……”
“不愿意吗?”
佐伯微微侧过脸,只是这样,二人间的距离就近得几乎快要贴在一起,而他的目光仍紧紧地凝视着自己。
“……没有……”
佐伯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,那是御堂比感叹过许多次「光是利用这副表情就能拿到订单」的商业笑容要更加灿烂的,狡黠的笑容。
只属于自己的笑容。
“那么,该轮到您回答了吧?”
“我……”
佐伯包含热烈情感的目光让御堂胸口发紧,但那并不令人痛苦。
迎着那目光,御堂感到自己连耳尖都在发热,他缓缓地开了口。
“……也喜欢你。”
二人的嘴唇再次交叠。
深夜空荡的街道上,二人忘我地交换着嘴唇,像是要弥补曾经那些日子里,未能感受的彼此的温度。
【八】
和御堂心意相通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。
趁着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,佐伯为公司办置了新的办公地点。
因为不需要再避开御堂和MGN公司,他选定了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商务楼,租下其中的一层作为公司办公的地方,还将自己的住处搬到了上层的公寓中。
而今天是启用的日子。
期待于员工的反应,佐伯提前一小时就到了新办公室。
“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
随后不久进入公司的人,让他不禁露出笑容。
那人自然是御堂。
他提着公文包,西装革履的模样让佐伯无法移开视线。而在见到佐伯的那个瞬间,御堂也不禁微笑了起来。
二人并肩站在公司巨大的落地窗旁,眺望着晨光中这座城市的模样,随后又默契地交换了眼神。
“和您一起的话,感觉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做到。”
“嗯。”
在晨光中,二人交换了一个简单的吻,身后印着「Acquire Association」的公司标志也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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